最終修正日期:2016/11/01

 

勞瑟R18

某種意義上是瑟法斯的生日賀文(欠多久),所以是瑟法斯主動(Why

不求你們回地上結婚,星幽界蜜月旅行愉快

現世捏造,各種腦補

 

 

 

  在安靜的房間裡,瑟法斯獨自一人坐在桌前振筆疾書。

 

  各式各樣的構造圖整齊地堆疊在桌上,有些是武器、有些是當作軍事用途的建築物,不少圖例參雜著他國文字,瑟法斯的任務是翻譯那些艱深難懂的特殊用語,經過實地考察的部份也細心地添加上註解。

 

  娟秀的字跡慢慢填滿紙上的空白,墨水乾涸後便歸類到處理完畢的區域,就在此時,窗外的聲響吸引了瑟法斯的注意力。

 

  瑟法斯暫停手邊的事務,彷彿期待著什麼似地望向窗口,但那裡空無一人,只有眩目的陽光刺痛他的雙眼。

 

  在雲淡風輕的初秋,真想出門散步排遣緊繃的情緒,可是戰爭期間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是奢侈,想休息就得完成份內要務。

 

  瑟法斯還記得幼時與同齡好友玩捉迷藏的往事。同樣是清爽的初秋、同樣是陽光明媚的午后、曾經和平的尹貝羅達,那個被迫當鬼、敏感又愛哭的自己,簡直像是被遺棄一般,既害怕又無助的在陌生的場所尋找躲藏四處的同伴,真是討厭的遊戲。

 

  --現在也是類似的情境。孤身一人在雷文茲帝爾扮演間諜的角色,同時還得處理王國正規軍的相關事務。瑟法斯深吸一口氣、嘆息,對於現況打從心底感到無奈,昨晚是這個月第三次熬夜,睡眠果然是必要的,再不休息體力就要到極限了。

 

  瑟法斯拔下眼鏡,側躺在床上闔上雙眼。

 

 

 

  被聲音吵醒的瑟法斯察覺房裡多了一人,那是他不會錯認的頎長身影,他連忙起身,欣喜地輕喚許久未說出口的名字。

 

  「勞爾。」

  「啊、你醒了?」

 

  自從勞爾加入革命軍,兩人就只能透過書信聯繫,皺巴巴的信紙偶爾會附贈特別的禮物:泥土、髒污的指紋、微量血跡、淡淡的火藥味、或是幾行鉛字列印的詩句。瑟法斯好奇對方是在哪裡寫的信,勞爾的字跡總是相當地潦草,但他仍然感受得到隱藏在字裡行間的關切,光是閱讀信件就具有癒療效果。

 

  而今,身著尹貝羅達軍服的勞爾正衝著他露齒而笑。瑟法斯戴上眼鏡,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抱住勞爾,整個腦袋充斥著重逢的狂喜,高漲的情緒過了好一陣子才穩定下來。

 

  「你好像瘦了。」

 

  勞爾放下讀到一半的文章,張開雙臂回應友人的擁抱,發現手感和以前相異,表情流露出一絲詫異。

 

  眼前的勞爾與瑟法斯記憶中的那個人也有些許不同,身材明顯健壯許多,手指在長期操作武器下磨出厚繭,身上衣物遮蓋住的部位或多或少藏有尚未痊癒的傷疤,瑟法斯輕撫勞爾的左手臂,那裡有一道橫劃肌膚的長長凹痕,彷彿在述說戰爭有多殘忍。

 

  「最近比較累一點,但不要緊。」瑟法斯這才想起還有沒做完的部份,他熟練地綁起馬尾,打算繼續未完成的工作。「你等我,我現在就整理……」

 

  勞爾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行動。

 

  「我看得出你很辛苦,不必勉強自己。」

  「……我沒有勉強……」

 

  從精神上來說確實是狀況不好,可是缺乏關鍵情報的革命軍,肯定會在之後的戰場上處於劣勢,要是勞爾也成為戰爭的犧牲品該怎麼辦,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瑟法斯就無法輕易抱病喊痛。

 

  他承認他需要休息的時間,但革命軍需要的情報比休息更重要。可是勞爾待在一旁看著的話,他很難像之前一樣專心,既然如此稍微講幾句話當作抒發壓力也不壞--他們很久沒有聊天了。

 

  「……那我們都先休息一下。將近一年不見,我想聽你說革命軍的事。」

  「好啊。」

 

  近日因為忙於翻譯,已經好幾天沒有讓傭人進來清掃房間,瑟法斯重新鋪好床單,和勞爾一起坐在床沿閒聊關於革命軍的細碎瑣事。

 

  是瑟法斯先提及革命軍特殊的作戰方式,勞爾立刻詳細描述了帕蘭達因在戰場上活躍的事蹟,在那之後話題就圍繞著這位革命軍的領袖。

 

  「放置地雷和使用榴彈發射器的技術也是帕蘭達因教我的,他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耶!」

  「……是呢,他真的很厲害。」

 

  帕蘭達因在平民眼中是英雄等級的大人物,可以說是革命軍的精神支柱,但當勞爾談到帕蘭達因是如何照顧他的生活起居、還有他們長期並肩作戰培養出來的默契時,瑟法斯就沒那麼尊敬這個人了。

 

  諸如此類的話題並未因冷淡的回應停止,瑟法斯不願打斷興致高昂的勞爾,僅保持著禮貌的微笑,默默聆聽對他而言索然無味的事。

 

  他不由得想起數年前的初秋,在陽光明媚的午后,與同齡朋友一起玩捉迷藏的往事,還有因為找不到朋友們的藏身處,被同儕排擠、敏感又愛哭的自己。

 

  是啊,不會有人喜歡害羞怕生的孩子,大人們肯定也覺得愛哭的孩子很難照料。

  為什麼我這麼沒用。想到這裡又忍不住哭了。

 

  「我這麼愛哭,大家都討厭我。」

  「我喜歡你啊!」

 

  一起變得堅強吧。

  在人群散去以後,唯獨勞爾留了下來,大聲地對他說道。

 

  結果是他單方面投注了感情,並未從勞爾那方得到更多回應。瑟法斯覺得當時的自己一定既害羞又不知所措,否則怎麼可能會輕易陷入安慰人的謊言。

 

  勞爾對待每個人是一視同仁的好,不是只在乎他一個。每當從勞爾口中聽見陌生的名字,瑟法斯就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又遙遠了一些,越來越覺得不求回應的自己無藥可救。

 

  「瑟法斯?」

 

  耳邊忽然響起呼喚他名字的聲音。瑟法斯心中一驚,猛然挺直背脊,視線對上勞爾納悶的目光。

 

  「身體不舒服嗎?」

  「……抱歉,我剛才恍神了。」

 

  勞爾的手覆上他的前額,額頭接著靠過來確認體溫。

 

  「最近沒怎麼睡吧?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
  「……不,我不要緊……」

  「再這樣下去不行啊,你得好好休息。」勞爾起身,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推上床。「我該走了,之後書信聯……」

 

  難得見面卻馬上就要離開,瑟法斯反射性地緊握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希望勞爾多留一分鐘、或是多講幾句話也好,數秒後瑟法斯才驚覺現在的姿勢簡直像是自己被推倒在床上一樣,思念許久的人近在咫尺,他從那雙綠眸中瞥見自己紅透了的臉,再往前一吋就不再是純友誼,任何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。

 

  「你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?」

 

  勞爾當然注意到了。手再次覆上瑟法斯的額頭,確認體溫正常以後,終於得到新的結論。

 

  「……為什麼要隱瞞?」

 

  為什麼呢?瑟法斯同樣詢問著自己。戰爭爆發前,他們幾乎每天膩在一起,表露真心的機會太多,就算是單相思,相信勞爾也是能接受的。

 

  但他卻遲遲未開口。

 

  「因為我知道不會有結果。」

 

  那雙眼是如此認真的凝視著他,彷彿在質疑感情的真偽,可他沒有欺騙的理由,也沒有必要欺騙對方。他必須考量到家族的立場,順從腐敗的尹貝羅達,所有決定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,從勞爾捨棄正規軍的軍服起,他們就沒有可期盼的未來了。

 

  就連告白的話語,也像是硬從喉嚨擠出聲音一樣顫抖著。

 

  「我知道不會有結果,但我依然……」

  「你在期待我回應你?」

 

  勞爾迴避開他熱切的視線,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淺淡的酡紅。

 

  「……啊。」

 

  瑟法斯腦袋瞬間一片空白。

 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,勞爾也對他有感覺。

  他們是互相喜歡的,只是都沒有向對方表達過真正的感受。

 

  可是,為什麼讓他等那麼久。

  就算只有表示理解的微笑也好,為什麼不給予回應。

 

  或許和他寧可隱瞞的心情是一樣的。他們都知道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,在「一起走」和「希望對方幸福」之間,他們都選擇了後者。

 

  「勞爾,我……」

 

  --喜歡你。不,太多「喜歡」堆疊在一起,已經超越純粹的「喜歡」了。如果跨越身分的阻礙能夠消除兩人之間的曖昧,他想跨過那道界線。

 

  因為叫做「朋友」的框架已經承載不了溢出的感情了。

 

  不知不覺中兩人互換了位置,瑟法斯跪坐在勞爾的兩腿之間,伸舌輕舔微啟的嘴唇,然後含住唇瓣、啃咬柔軟的唇肉,勞爾只是睜大雙眼,被動的任他親吻,沒有反抗也沒有更多動作。

 

  你怎麼比我還害羞。見那張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明顯,瑟法斯淺笑著揶揄純情的友人,閉起雙眼再次吻上對方濕潤的唇。

 

  手指自然也沒閒著,在嘴上忙得不可開交時替勞爾解開了軍服的鈕釦,下半身的衣物連同皮帶一起被扯下,裡面什麼也沒穿,久經惡戰訓練而出的精壯體格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眼前。

 

  瑟法斯的舌尖緩慢滑過滾動的喉結,在結實的胸膛留下透明的水痕,痕跡一直延續到平坦的小腹,來到重要部位。他是第一次口交,卻也清楚怎麼做能使對方舒服,他小心地含吐已經有反應的分身,感覺到性器在自己口中逐漸茁壯,很快便腫脹到口腔無法全部容納的地步。

 

  「……快退開,會弄髒你的臉……」

 

  瑟法斯不僅沒有退開,反而更加積極的吮舔快要爆發的分身。他的舌頭重新纏上堅挺的男性象徵,挑逗般地舔弄前端的小孔,自小孔泌出的半透明液體帶著些許苦澀的腥味,他逐漸加重吸吮的力道,勞爾的喘息聲驀地急促起來,毫無預警在他口中射出白濁的精液。

 

  「好多。」

 

  連眼鏡都沾上屬於勞爾的東西,瑟法斯嚥下殘留在口中的濃稠物,伸手擦去嘴角的半透明體液,低首舔舐噴濺在對方腹部的精液。

 

  勞爾滿臉通紅,臉上神色複雜像是無法接受兩人有了朋友以外的關係,又像在猶豫,不知該做何反應。

  這個表情真是懵懂得可愛。瑟法斯雙手環住對方的頸部,再次親吻緊閉的唇。

 

  「勞爾,我想要……」

 

  下腹部的慾望早就有了反應,瑟法斯注視著勞爾潮紅的臉頰,引導對方的手撫上他的腰,下一秒那雙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直接將他壓倒在床上。

 

  唇齒纏綿間,除了喘息容不下任何言語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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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逢尹貝羅達的初秋,勞爾總會想起那個躲在人群後面、敏感又愛哭的瑟法斯。

 

  初次認知到兩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,是在瑟法斯成年的生日宴會上。他什麼禮物都沒準備,還因為打工遲到許久,當他好不容易完成工作、趕到那間氣派的宅邸時,宴會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,瑟法斯身著正式服裝,正站在人群中心與一群年齡相仿的貴族小姐談話。

 

  畢竟是名門後代,教育自然有所不同,相較於幼時的害羞怕生,經過管教的瑟法斯其實很擅長交際應酬。勞爾正在考慮要不要過去打招呼,突然看見瑟法斯牽起其中一位少女的手,低頭親吻她的手背,未雀屏中選的少女們紛紛對幸運兒露出羨慕的神情,甚至有人因此難過落淚。

 

  目睹這一幕的勞爾心想,這真是一幅美好的畫面。瑟法斯終究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,屆時他會笑著予以祝福,因為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。

 

  可是,如果他心中的情感是單純的友情,瀰漫胸間的痛楚又是什麼。

 

 

 

  「謝謝你送我的詩。」

 

  那日發生的事歷歷在目。他還記得瑟法斯半瞇起的琥珀色雙眸、身體的敏感點、被汗水浸溼的髮梢、還有高潮時的輕泣,他是那麼粗魯的埋進他體內,肯定弄痛他了。

 

  在那之後,他想確認自己與瑟法斯的關係。親友?戀人?亦或什麼也不是。瑟法斯的回信只有短短一行看不出情緒的文字,字跡和以前一樣工整,沒有明確的回應。

 

  他在期待什麼呢,明知道不會有結果。

  只是現在,一切都無所謂了。

 

  「前線被擊破,王國兵破壞了我們的據點,我們需要支援!」

 

  矗立於紅炎中的早已不是人們熟識的尹貝羅達。手榴彈爆炸的聲響震耳欲聾,轉眼間他半邊臉已經染上大片腥紅,地上橫豎躺著許多尚存一絲意識的傷者,有曾經是同伴的人、也有曾經是敵人的遺體,在硝煙中失去生命的還有那些他不願傷害的無辜民眾,一時之間整座城市充滿死別前的悲鳴。

 

  別哭,就要結束了。他舉起手槍,清楚地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。

 

  一切都無所謂。只要他還能和瑟法斯見面。

 

 

  FIN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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